吃饭的时候，我妈生气地敲我哥的脑门说:“你几岁开始怀念春天了？你真的失去了我的家人。”

我哥哥皱了皱眉头:“为什么，你爱上我爸爸的时候不只是十七岁。”我妈对此只字未提，就发自内心地埋怨我奶奶。她一定已经弄清楚了。

“这姑娘长得帅，心眼好，比你大一岁。又不是说女大一就不能当老婆。”

现在我感兴趣了。她是谁？不可能是木梳。她比我哥哥小几岁。脆放下工作，听他们的。

“大一岁有什么不好？我喜欢大的。”我哥不是我哥，我哥是公狮子。

“孩子的事他们去做，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，你管吗？再说，老梁家和我们也是门当户对。”爸爸插话了。最近弟弟一老实，爸爸又爱他了。

老梁家是谁？不会是夏梁吧？我翻了翻白眼。

妈妈撅着嘴:“就她妈……”

“她妈妈能和女儿共度余生吗？你妈高兴了也不来看你。”

父亲一开口，母亲就不再强硬，带着小女孩的羞涩看着他。

我把头扭到这边，再扭到那边，摇得像波浪鼓，立刻引起了妈妈的注意。她转过身说:“你在干什么？听什么，大人。能为你做什么？暑假已经做了几页作业了，以后再检查。”

我希望妈妈对我有爸爸一半温柔。每次她那么凶，我都吓得低头吃饭。暑假是我的弱项。果然，那天晚上我因为没有写一页作业被她打了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妈又清醒过来，在房间里呆了很久，涂涂画画。我抓耳挠腮，急切盼望她出门，还得拿着木梳去镇外的果园偷桃子。

我妈收拾好东西，一个个喊出来，“开会，开会。”

弟弟打了个哈欠，揉了揉眼睛，光着膀子不情愿地从屋里出来:“妈，几点了？你在想什么？你要给我们开什么会？先不要批评我，我最近多好，不出大门。”

梳子一进来，我就看到我的家人整齐地坐在藤蔓下。我吓了一跳，嗖嗖地走了。

母亲激动地清了清嗓子:“你们俩听我说。你父亲今天下午一直在家工作，所以老实说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我弟弟和我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。

“不瞒你说，我们县里召开了表彰先进大会，清河镇获得了第一次小麦丰收。你爸不仅上台拿大红花领奖，还讲话。写这个材料的人都不信任他，只好自己写了。县电视台录下了整个过程，太神奇了。”

“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我和我哥哥都很紧张。

妈妈不在乎我们开心不开心，只要她开心就好。只见她满脸通红，像爸爸的大红花一样开在她身上，她要面对全县人民讲话:

“你爸上午在镇上处理公务，单位比较乱。他下午在家写材料。必须谨慎。听着，玲玲，在家做作业，不要看电视，不要在院子里乱跑，不要大声说话。你也不能出去。老老实实读，准备复读。”

我和我哥在对方脸上看到了“人生没有爱情”这几个大字。没人说什么。在家庭会议结束时，我的母亲去了梁的家，请求为她的父亲按摩。写材料是脑力劳动，所以她一头疼就犯了大错。木梳她妈妈半秒钟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。

“我躲不起。”二十分钟后，我弟等我妈上班，打扮好偷偷溜出去，继续和哥们鬼混。但是我运气不好。我必须做我的家庭作业。我妈说我下班回来就检查一下。

一天下午，院子里静悄悄的，葡萄藤上的葡萄闪闪发光，几只蜜蜂嗡嗡作响。当我在写作业的时候，贪吃的虫子醒了，爬上藤蔓，摘了一颗葡萄放进我嘴里。我低头看到了父亲书房的窗户。

夏梁正在给他按摩。爸爸坐在桌边，微闭着眼睛，自得其乐。

夏梁穿着白色短袖上衣，黑色长裙，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，头发刚刚洗过，还滴着水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按摩完了，她爸爸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谢谢，继续写材料。

夏梁扔掉自己凌乱的手稿，不时看着它，露出一脸羡慕。临走前，我给父亲的茶杯倒满水，甜甜地说:“叔叔，多注意休息。”

爸爸握笔的手在发抖，额头全是水。我不知道是热天出汗还是夏梁头发上的水滴…